琼崖儿女长征路——海南新闻人的长征永远在路上

  新闻人的长征永远在路上

  海南日报报业集团“琼崖儿女长征路”全媒体采访团在四川红原县大草原采访。本报记者陈元才摄

  9月16日至10月6日,海南日报报业集团“琼崖儿女长征路”全媒体采访团,从海南出发,行程覆盖11个省的40多处革命遗址,采写了大量的文图、视频及VR虚拟现实报道,让读者重温长征精神,感受信仰的力量!

  今天,6位记者通过采访札记总结回顾这组报道。我们坚信,长征永远在路上,新闻人的长征永远在路上!

  透过一个又一个令人惊心动魄的细节,透过一个又一个鲜活生命的人生呐喊,我们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中的许多人,明明衣食无忧甚至家佣成群,却甘愿抛弃一切,冒着杀头的危险,奔走于不毛之地。

  8个人的新闻长征

  -海南日报记者陈成智

  这是一次新时期的新闻长征。

  9月16日至10月6日,6名记者,两位司机,纵横11省,跨越大山大河雪山草地高原……

  每天数百公里采访、写作,车是交通工具,有时也是工作间+餐车。

  这是一堂最生动的党课。

  作为一名入党将近20年的老党员,坦率地说,对于先辈们抛头颅、洒热血的那段历史,我一度只略知皮毛。

  5年前,因为参与策划组织海南日报纪念建党90周年特别报道,我钻进了故纸堆中,并采访了邢诒孔等海南多位知名党史专家,补了海南革命史的生动一课。

  这一次,作为“琼崖儿女长征路”采访团的负责人,我得以站在一个更加广阔的空间背景下,观照80多年前的那段令人血脉贲张的历史。

  我们沿着长征的路线,一路挖掘张云逸、周士第、庄田、谢飞等琼籍将领和红军当年的故事,我仿佛又看到,乌江天险边,张云逸在率领工兵连在搭设竹筏;周士第率领“上干队”将领把敌军一次次击溃;谢飞和女红军们,在川北高原从动物粪便中挑拣出尚未消化的粮食,洗干净再煮着吃……

  这是一次见证革命老区巨变的旅行。

  当年的贵州猴场会议遗址旁,是古色古香的千年古邑,如今已是夜晚依旧灯火辉煌游人如织;当年令红军望而生畏的草地,如今已是旅游胜地。一望无际的草原,一湾浅水,天盖穹庐笼罩四野,蓝得透亮的天空,白得像无数棉团的云朵……当年红军用鲜血打下的江山,如今处处生机勃发。

  8个人的新闻长征,累不累?累!

  8个人的新闻长征,值不值?值!

  与长征地的巨变带给我的震撼相比,再次与那段历史面对面时,又一次感受到那种只有亲历者才能感受到的信仰的力量。

  再次感受信仰的力量

  -海南日报记者李磊

  这是我第二次“重走长征路”。

  5年前,为纪念红军长征胜利75周年,我在安徽一家媒体供职时,曾参与了重走长征路的报道。

  出征前,美国作家哈里森·索尔兹伯里所著的《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的中文版自序中有一段话吸引了我:

  “这在一九三四年是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今天仍然如此。只有亲身走过这段路程的人才能以现实主义的方式描绘出长征中的战斗和艰难困苦。”

  这段话也成为我此次加入采访团的动力之一——为了更加深刻地感受到这种信仰的力量,我决定再次踏上这段征程。

  一路上,我们经历了塌方飞石路段的惊险、高原反应的煎熬、高山原始森林里迷路时的绝望、黑夜中在野外靠着一张地图寻找最近居民点住宿的辛酸……

  经历同样的艰辛,记忆再一次加深:宝兴县夹金山下的夹金村,农家乐旅游风生水起;5年前入夜就寂静无声的红原县城,如今晚上11点街头还是灯火通明;班佑河畔,5年前人们期盼的班佑红军烈士纪念碑如今已矗立草原……

  当你站在摇摇晃晃的泸定桥上望着波涛如雷的大渡河奔流而下时,当你承受终年积雪的夹金山凛冽的刺骨寒风时,当你跋涉在泥泞的草地时……你会感受到,自己仿佛就置身于那个历史时刻,信仰的力量环绕四周。

  正是这种力量,为当时沉郁的中国注入了一脉起死回生的磅礴元气,也为今天的中国带来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新长征路上带来力量。

  不忘初心,继续前进。我们相信,这种信仰的力量不仅属于过去,也属于现在,更属于未来。

  对一个人,生命是最宝贵的。一个人宁愿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或天天让自己忍受“要命”的环境,一定是为了“别的什么东西”。这种“东西”,除了信仰,没别的可以解释了。

  长征路上:我们与他们

  海南日报记者苏庆明

  “重走长征路”开始时,我在心里问自己:对于长征,除了通过这次活动掌握更丰富的历史知识外,能给我带来什么?能与我发生真切的关联吗?

  当然,我们还尝试问自己一个更“实在”的问题:为什么一度只剩下3万人、“啥也没有”的红军,能够摆脱敌人上百万大军的追剿?

  对于第二个问题,仅仅从军事战略战术角度来讲,显然并不充分。关键还在于人。

  在湘江战役主战场广西全州县,我了解到,“血染湘江”不是一个比喻,而是关于事实的描述。一位村民告诉我们,他爸爸曾埋葬了红军一位指挥员的尸骨,这位红军在战斗失利自身残废的情况下,不愿当俘虏,自己开枪结束了生命。

  一路上,我们走过许多在今天依然充满危险的悬崖路。在高原上,我尝试奔跑200米,已经有要窒息的感觉。

  这些采访和体验,使“不怕牺牲”“艰苦卓绝”这些惯常的对长征的描述在我意识里变得鲜活起来。听到指挥员的故事时,我曾想,这已经不是“英勇”所能解释的了,更不是军人的职业要求能解释的。我突然觉得,他们与我有了某种关联。

  对一个人,生命是最宝贵的。一个人宁愿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或天天让自己忍受“要命”的环境,一定是为了“别的什么东西”。这种“东西”,除了信仰,没别的可以解释了。这一解释,同样回答了我原本的另一个疑惑:这区区3万人,在那样的境况下,为什么还坚持认为自己的队伍可以改变中国?

  这种信仰的含义是什么?是为别人,为更多人,为了我们,为了“我”——尽管他们牺牲时,并不知道“我们”和“我”具体都是哪些人,长什么样子。

  如果说我从这种精神中学习到什么,那就是,一个人生命的意义,必须在与他人的关联中获得,与社会的关联中获得。

  虽然辛苦,但我仍然有一颗赤诚之心,仍然对新闻现场有本能的冲动,仍然想走更多的路,记录更多的故事。

  我还在长征路上

  海南日报记者计思佳

  当年海南一共有8个人参加了长征,谢飞是其中唯一一名女性。

  而这次报道组我们也是8个人,我也恰好成为其中唯一一名“娘子军”。

  是什么力量支撑红军用双脚走完了二万五千里路?是什么力量支撑红军翻过雪山、越过草地,靠吃皮带、啃树叶,不断突破生命极限,最终迎来了胜利?

  一路上,这是我最想得到解答的问题。一路上,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背后的故事,深深打动了我,也让这个问题有了生动的答案——信仰的力量。

  作为一名年轻的媒体人,我的“长征”路是让自己成长为一名优秀的记者。

  刚进入报社时,有老记者对我说,当好记者要有“铁腿”、“马眼”、“神仙肚”。铁腿,是不怕跑路,脚底板下出新闻;马眼,是睡觉时还要睁着眼,做24小时记者;神仙肚,是不吃饭也不知道饿。

  现在看来,这7个字不正是当年长征路上红军的写照吗?

  记得爬夹金山时,虽然穿着厚重的冲锋衣,我还是因为高原反应头痛欲裂,无力行走;在日干乔大沼泽上,我们模拟了当年红军过草地的情景。虽然水只没过了小腿,我已觉得冰冷刺骨,腿脚发麻。而谢飞当年是靠从牲口的粪便中抠出没消化的麦子,洗净充饥才走出草地的。

  女红军要承受更多的艰辛,女记者同样如此。要成为一名优秀的记者,我还在路上。但“在路上”不也正是新闻人的常态吗?

  因为“在路上”,脑海里二万五千里的“红飘带”,变成了我一路上看到的真切的山川河流;因为“在路上”,我真切体会到了当年红军征途的艰辛和悲壮;因为“在路上”,我感受到了“长征”传递出来直指人心的力量,写出了更有血有肉的稿件。

  不忘初心,继续前行,走好我们的长征路——这是对我们媒体人最好的鞭策。

  真实的长征,除了金戈铁马、硝烟弥漫,更有不为人所知的人性美。

  作为摄影记者,我拍摄过许多题材的图片和影像,但这一次,太值了!

  影像库里多了最珍贵素材

  海南日报记者陈元才

  从9月16日开始,我有幸参加“琼崖儿女长征路”海报集团全媒体采访团,从海口驾车出发,自江西瑞金至甘肃会宁,重温长征记忆。

  从南方的崇山峻岭到北方的黄土高坡,从终年积雪的大雪山到一望无际的大草地,一路的艰辛一程的震撼,在路途中记录下来的影像,也将成为我影像资料库里最珍贵的一部分。

  在贵州娄山关战斗遗址,雄伟险峻的娄山关让我惊叹。我们拍摄组将无人航拍器飞至娄山关的顶空,将水平360度和垂直360度的图片都拍了下来,图片发回后方制作成720度全景拍摄的VR虚拟现实作品,让读者能身临其境地感受当年战斗的激烈。

  日干乔大沼泽是当年红军长征时令人生畏的“死亡陷阱”,如今已经成为壮美的草原。拍摄组用航拍720度全景拍摄,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尽收眼底,再现了当年红军穿越这片“死亡之海”的原貌。

  在四川宝兴县,航拍画面中,灾后重建的高楼大厦沿着峡谷的河边蜿蜒延伸,灾后重建使得这个革命老区换了新颜。出生自海边的我,一直很难理解这里的人为什么不找一块平地居住,这样就可以减少泥石流和山上飞石伤人的事件,但是在现场一看,这里很难找到一处平地。

  在江西于都中央红军长征出发纪念馆,展柜里一双绣着红色绒球的草鞋更是震撼人心。在将这个特写画面定格在我的相机的那一刻,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那是一位红军的未婚妻的作品,但长征结束后红军返乡寻人,却发现绣鞋的未婚妻早已被杀害。

  在重走长征路中,我发现,真实的长征,除了金戈铁马、硝烟弥漫,更有不为人所知的人性美!

  是他们用生命敲开了建立新中国的大门,用生命为党和人民的事业披荆斩棘。

  当我走完最后一站,整个人仿佛经过了生命的洗礼。

  感受两万五千里铁血军魂

  -海报集团全媒体中心记者李庆芳

  在重走长征路20多天的时间里,我们试图重新在地图上丈量当年红军所走过的两万五千里路。一路上,以往脑海中所有关于长征的一切,我们真切地感受着,内心被这些铁血军魂所震撼。

  走访中,纪念馆的讲解员声情并茂,红军长征的故事仿佛发生在昨日,让我的情绪不由自主地随着长征路线的变化而起伏。

  老红军一遍遍讲述着自己的故事,激动处热泪盈眶。这是他们的青春,他们的故事,是他们的铁血军魂支撑着他们坚定地走完长征路。我们有责任把这些铁血之师的故事告诉更多人。

  追随红军的足迹,我们站在地势险峻的大渡河边、赤水河畔、湘江旁,面对着如今平静的河面,遥想当年掀起的惊涛骇浪;追随红军的足迹,我们翻了雪山,过了草地,踩着沼泽。当在夹金山上及高原的草地上时,我们身穿厚厚的冲锋衣,仍感觉到刺骨的寒风。走在山上短短的一百多米,就感觉到因高原反应而带来的胸闷头晕四肢无力!

  在最高处看茫茫草地山林,当年的铁血之师在这里倒下,一些红军战士又继续前行,这里的山林是红色的,鲜血染红的旗帜依然飘扬。每走过红军长征的一站,得知当年牺牲人数又增加许多,内心不禁更加佩服这群铁血之师。

  是他们用生命敲开了建立新中国的大门,用生命为党和人民的事业披荆斩棘。他们的长征精神激励着我们前进!

  当我走完最后一站,整个人仿佛经过了生命的洗礼。

  80年时光如白驹过隙。走在新的长征路上,我为自己能用镜头记录并讲述这段故事而倍感自豪。

  而深夜在四川若尔盖县吸氧缓解高原反应的一幕,也将铭刻心中。

责任编辑:陈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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